隨著新興工業(yè)化進程的加快,后工業(yè)時代即將到來,娛樂元素正悄悄注入我們的生活,娛樂產品開始形成產業(yè)鏈,娛樂經濟方興未艾。
以擴大內需和結構調整為兩翼,中國將在全球經濟危機中實現歷史性突圍。
將三高企業(yè)轉型為低碳經濟,關停并轉,這樣的產業(yè)調整只是戰(zhàn)術的概念。從戰(zhàn)略高度上看,如果轉型下來的企業(yè)再一窩蜂低搶太陽能,最后難免新一輪的產業(yè)調整。進軍娛樂經濟是另一條出路,但因為難度太高,跨度太大,專業(yè)性太強,非常人能夠涉足,即使轉行無法保證成功。
問題的關鍵,還是沒有讀懂娛樂經濟,沒有發(fā)現21世紀新經濟那真正的玄機。捅破一層窗戶紙——娛樂經濟將成為下一個印鈔機,同時,在機器大工業(yè)造成人性異化,互聯網造成了人們精神生活的碎片化、快餐化、庸俗化的背景下,娛樂經濟像是一種帶著鐐銬跳舞的解放,人們需要學會娛樂,企業(yè)需要生產“娛樂”。
轉型:從生產到生活——企業(yè)要娛樂化
索尼電子,在曾經如日中天之際做出的轉型,是成為娛樂的索尼和金融的索尼。其中,索尼已經將自己定位為“綜合性娛樂公司”,最終的目的是為個人消費者提供“完整的娛樂生活解決方案”。索尼的目的沒有別的,就是為了要活下去。無獨有偶,日立也在日本經濟不景氣的大環(huán)境下,悄然做起了消費類電子軟件。目前,日立家電、日立重工只是日立集團冰山一角,近年來,日立軟件逐漸成為集團利潤的新動力。同樣實現“軟著陸”的還有三星、NEC等企業(yè),這樣的軟、硬兼施,盡管都在路上,但是那路的盡頭,分明是一片陽光。
企業(yè)在21世紀里的生存,如果單從中國來看,似乎那里面的危機并沒有多嚴峻。要不是這次金融危機的爆發(fā),所謂企業(yè)轉型還是被蒙在鼓里。而實際上,那些站在時代最前沿的跨國公司即先導型企業(yè),早已經聞到了經濟被轉型的火藥味。
喬布斯帶領蘋果公司的成功轉型,在被奉若神話的傳奇中,有一個一點就破的秘密,那就是對手持終端的理解與信任。喬布斯的自信,來自于這樣一個特別的現實:顧客,已經成功轉型。
立身之本——企業(yè)的屬性,是顧客。生產的目的,是消費。顧客的消費,是企業(yè)轉型的根本依據。索尼電視音響,蘋果電腦,日立電器,還能賣多久?賣給誰?賣多少?看看顧客家里的擺設,就知道企業(yè)的壽數了。
曾幾何時,企業(yè)生產什么,顧客就消費什么。企業(yè)多生產,顧客就多消費。那是企業(yè)和顧客最盛大的節(jié)日。一個字是“順”,另一個字是“爽”,再一個字是“帥”。全世界的生產的目的只有一個,多多益善。
當家電產品因為“耐用”而“產能過剩”的冬天已經來臨,當曾經的門坎不斷被降低,當產量、利潤、財務報表風光不再,才想起——轉型?
于是,索尼能夠“持續(xù)優(yōu)秀”的原因,是在情轉直下的當口,看到了一個足以令它倒吸一口冷氣的黑洞:人類,已經進入了生活時代。
告別沉重的壓抑的生產時代,追求愜意的勞動,快活的工作和有意思的生活,成為新世紀新人類的圖騰。不光是80、90后,所有的人都企圖擺脫人類社會誕生以來的一個魔咒:從工作并痛苦著,到痛苦并快樂著。
以索尼產品為例,在模擬時代它成為行業(yè)霸主,但在寬帶時代,新型電子產品更加強調的是時尚化、便攜性、數碼性、和兼容性等。這幾個特征加在一起,就是更生活,更好玩,更有趣。
告別了結實耐用,經濟實惠,當好玩、很潮、很雷人這樣的元素成為社會生產的標準,人類社會,一個早晨起來,完成了歷史性的從生產到生活的時代變遷。
生活時代的來臨,迫使所有生產型企業(yè)進行徹底的轉型——以對生活情報的收集、處理、加工為內涵的新型產業(yè)革命如期而至。
從半導體收音機起家,到1989年收購美國哥倫比亞電影公司,索尼其實就是在企業(yè)不斷轉型中前進的一家公司。在娛樂索尼上艱苦跋涉20多個年頭之后,一個顯然的事實是,索尼高于其它日本同行,過上了新經濟時代的好日子。
索尼,是企業(yè)轉型的第一種類別:從生產產品到娛樂制造。
蘋果,是企業(yè)轉型的第二類型:從生產產品到生產娛樂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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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布斯的高明之處在于,他能夠緊緊盯住80、90后的手持終端進行產品創(chuàng)新,前有MP3,后有iPhone,再有ipod,喬布斯鬼斧神工般地將新產品先是連成產品線,后是向公眾傳播了以創(chuàng)新為品牌核心價值的新概念,再是讓全球的新新消費者在吊足胃口中將“新蘋果”望眼欲穿。
從產品生產轉型到娛樂經濟,索尼和蘋果走在了前頭。但并不是說,其它企業(yè)就別無它途。相反,像蒙牛那樣贊助“超級女生”,像可口可樂那樣“深入網吧”,像星巴克那樣“店內上網實時在線”,總之與娛樂擦邊兒與歡樂互動與顧客混到臉兒熟的做法,其實就是千方百計要把自己娛樂化的努力。
一個差距明擺著:優(yōu)秀的企業(yè),帶著顧客玩,和顧客一起樂,與顧客同樣風流快活,就誰也不累,怎么著都輕松,說到底還是很樂呵。在它的對面的企業(yè),則是——不轉型,勿寧死。
改制:從吃喝到玩樂——娛樂業(yè)要企業(yè)化
娛樂經濟,就是娛樂賣錢。娛樂賠錢,是因為忽略了經濟規(guī)律,過分強調了政治的或文化的機理。本山傳媒總經理劉雙平原來是中央歌舞團團長助理,據他介紹,國家級院團每年演出100場左右,收入2000萬元。因為承載宣傳任務,不可能自負盈虧,雖有一些皇糧可吃,但是也要自己外出找食兒。但相比較而言,本山傳媒和中央歌舞團人員相當,都是300多人,2007年演出990場,收入5800萬元。超過了任何國家級院團。2009年北京劉老根大舞臺一家就完成了2000多萬的銷售指標。這就是經營體制不同而形成的反差。
目前,文化產業(yè)改革徹底的地方,就是模仿“包產到戶”的農村改革辦法,把管理經營兩權下放,對所有權進行改造,放手讓文藝演出團體轉變?yōu)樽载撚澋慕洕鷮嶓w,根據市場需求進行創(chuàng)作——作為中國民營公司的本山傳媒,已經成為文化產業(yè)改革的標桿。
我國現在正處于工業(yè)化中期,已經步入人均GDP 1000—5000美元的界點,隨著新興工業(yè)化進程的加快,后工業(yè)時代即將到來,娛樂元素正悄悄注入我們的生活,娛樂產品開始形成產業(yè)鏈,娛樂經濟方興未艾。
當“搞笑”的節(jié)目從侯寶林開始到馬季江昆再到郭德剛一路走來,“笑”得最開心、最時尚也就是最能體現娛樂經濟屬性的是18年來趙本山的喜劇小品。
“善戰(zhàn)者,求之于勢。”這里的勢,就是歷史發(fā)展的總趨勢。倒退30年,中國人連飯都吃不飽,即使笑一下,也是苦惱人的笑。而當“經濟也娛樂”,“快樂的高峰體驗也賣錢”,是時代造就了趙本山,也是趙本山順應了大時代。
在產品經濟時代,機器大工業(yè)下重負的人們(例如今天仍要下井挖煤的工人),能夠有吃有喝填飽肚子,就成為最高要求。但即使在那樣的年代,田間地頭的娛樂例如像二人轉這樣的演出,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兩個文明一起抓”是我們這個樂天知命的民族特有優(yōu)勢。如今,在吃喝玩樂四個字上,人們更看重的是玩樂而不是吃喝。從柴米油鹽醬醋茶到琴棋書畫詩酒花,商業(yè)也好,文化產業(yè)也好,挖掘、抓住和扣緊時代變革的動向,將企業(yè)的發(fā)展在“背靠大樹好乘涼”中旗開得勝,馬到成功者,就是我們所羨慕的——時代驕子、商業(yè)巨擎和娛樂大師。
趙本山從事的,原來叫事業(yè),就是人們常說的社會主義文化事業(yè)。演員呢?屬于一種行業(yè)。將文化成為“產業(yè)”、將娛樂叫做“娛樂經濟”并且要大利改革與發(fā)展,是近些年的事兒。
當古老華夏一改滄桑、鈍感和偽經濟,最普通的百姓也在效益、成本、利潤上多長了幾個心眼兒的時候,一種變革,一種翻天覆地的改變正悄然襲來。如果中國的藝人也能一夜爆富片酬天價,說明娛樂經濟已經搶灘登陸了。
娛樂經濟的母體,是文化創(chuàng)意產業(yè)。人類獨樹一幟的創(chuàng)意,成為眼下呼之欲出的金礦。但是,從來都不缺創(chuàng)意的人類,更關鍵的是把創(chuàng)意變成產業(yè),讓娛樂變成利潤,把文化變成金錢。
一次,馬云在回答青年創(chuàng)業(yè)問題時,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我每天的腦子里會產生好多靈感,但是,要把其中任何一個變成現實賺到錢,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是的,把無形的腦力、智慧、靈感和創(chuàng)意,變成有形的產品、產量、產能和產業(yè),把靈光一閃的“來電”變成白花花的銀子,其間的艱難險阻,必須的堅忍不拔,要排除的干擾紛亂,要腳踏實地的流血流汗,非一般常人能夠承受,特別是要在把娛樂——變成經濟的過程中,貫徹現代企業(yè)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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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級:從低級競爭到高難動作——娛樂經濟與泛在時代
“泛在時代”,即無所不在的網絡時代,表示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人和任何事情都可利用。以手機、電腦、網絡電視等傳播載體為終端,向受眾提供視頻、音頻、語音數據服務、遠程協同和個性化服務。這是以最廣大的人民群眾娛樂最大化的娛樂經濟如虎添翼的真正原因——娛樂的最高境界是自娛自樂,21世紀的新技術讓這一切變?yōu)榭赡堋?/p>
娛樂經濟在泛在時代,作為人類精神文化生活的有效載體,它必須要完成的,是能否創(chuàng)作出一種雅俗共賞的境界?能否達到被廣大娛樂作品消費者喜聞樂見的高度?能否超越兩個文明一起抓的難度?
通路設計,是營銷學術語,說的是要打破壁壘,沖決障礙,讓商品流通機制健康健全。南方人到東北賣蛇肉,中國人到英國做生意,美國貨賣給伊朗人,讓江浙人看二人轉,這里面都有個通路的問題。誰做的好,誰就是真正的營銷大師。同樣,可口可樂風靡全球,但印度人不買賬;正版的Windows好用,但卻是普通中國人幾個月的工資。這不光是錢的問題,而是文化分歧。
娛樂經濟、休閑經濟、快樂產業(yè)和游戲工廠,它們統(tǒng)統(tǒng)要做的事情只有一個,讓快樂升級,使娛樂賺錢。
升級的快樂,就是快樂的創(chuàng)新。創(chuàng)新的快樂,就是娛樂的終結。
娛樂(影視、網絡終端、演出演唱會等)經濟的買家,是觀眾。又見為觀,三人為眾。編創(chuàng)一人、觀眾一人、人物形象一人,這三位一體,才是眾人拾柴火焰高。而眼下最危險的也是最難克服的,恰恰是這三人之間的信息不對稱。
卓別林創(chuàng)作的年代,正是機器大工業(yè)造成人性異化的時期。“苦惱人的笑”——因為切中時代弊端,因為直指資本的原罪,因為挖掘出人性的美好,所以歷久不衰,所以高不可攀,所以魅力不減。這是娛樂緊扣時代的范例,更是人類高尚品質的正本清源的努力。
都說互聯網造成了人們精神生活的碎片化、快餐化、庸俗化。但是,還是互聯網,使人人須臾不可缺的娛樂在產品制造與傳播的過程中,創(chuàng)造了人人、時時在線的新局面,將給娛樂經濟的發(fā)展,帶來更低的社會成本和更高的世界價值。從這樣的概念上來看娛樂經濟競爭手段的高與低,更要強調的是企業(yè)的起點——企業(yè)文化的道德建樹。互聯網、二人轉等娛樂經濟也要防止庸俗化的泛濫。這個時候,“帶著鐐銬跳舞”有了另一層涵義,那就是人的經濟活動需要自律,需要服從人類幸福的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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